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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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她伸出指尖一點，那動態照片上Omega的笑容和眼神頓時生動，銀發的孩子帶著天真甜蜜又隱約透出冷漠的笑意，以殘餘的傲慢之態審視觀眾，他實在生得太過美麗，就連罪行也顯得無足輕重。
周斐文嘖嘖道：“亞格古洛柯？我的天，這可真是我沒有想到的大人物呀。”
如果按金字塔來劃分帝國的階級，孔箜然、周斐文，無疑是體面的上流社會中的一員，他們享有諸多特權，擁有幾代都花不完的資產和良好的名譽頭銜。但是他們並不是金字塔尖尖的人物，在他們這些資本家族之上，是一個個顯赫而冷漠的貴族之名，那些伯爵公爵和皇室，那一連串混合了各個血脈的覆雜姓氏，才是最罕見稀少的資源中心。
而亞格古洛柯，就是其中一個讓他們熟悉的名字。
這個家族屬於一位侯爵，家中掌管數個星系的稅收，非常的富裕而且歷史悠久，雖然近些年沒有出過什麽能人，顯出頹勢，卻也是不可小覷的世家，侯爵和夫人的感情非常好。他們膝下只有一個獨子Omega，那就是洛伊絲·亞格古洛柯·葉。
洛伊絲在出事之前，就讀於全帝國最頂尖的Omega學校，榮冠校花寶座數年。他其它的信息就和所有的貴族Omega一樣少，但是唯有相貌，因為太過美麗，就連孔箜然都聽說過一二。
這樣活的像童話故事裏出來的Omega會幹出這種罪行？他本應該在父母的寵愛之下選擇一個出生高貴又愛他的Alpha，帶著大筆嫁妝幸福地成就一段完美的姻緣——這幻想的發展中止於亞格古洛柯侯爵和侯爵夫人的意外死亡，將由洛伊絲的叔叔，亞格古洛柯家族的另一位Alpha繼承家業和爵位。那麽可憐的洛伊絲，可能要在他叔叔的憐憫下選擇一個相較之前差得多的婚事，這當然不好受——可這也遠遠沒有到，讓洛伊絲鋌而走險，謀殺自己的叔叔的地步。
——帝國最高法院拍下的那張照片，是那個Omega微笑著坐在床邊，旁邊是肥胖的、死不瞑目的新任侯爵，鮮血濺滿了那孩子雪白的襯衣，他面對鏡頭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之情，只是像在學校接受記者采訪、回答Omega必要掌握的家務技能一樣。笑著挑起下巴，說：“是我殺的。”
那雙鴿子血寶石般紅澈的眼眸之中的冷靜與自若之情，讓逮捕他的Alpha警官坐立難安。
這件侄子謀殺叔叔、Omega謀殺Alpha的事件引起了輿論動蕩，整個社會都為此震顫不已。帝國元老院的人難得放下爭論，一致認為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不然會造成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於是采用對貴族最苛刻的罪行，剝奪姓氏、打入拍賣行，將洛伊絲如一件貨物一樣進行拍賣。可想而知，願意買下他也有能力買下他的，必然是對昔日的亞格古洛柯恨之入骨的人，這個Omega之後的下場，也許會淒慘到連奴隸的Omega都不如。
周斐文感嘆了幾句一個龐大家族的後繼無人，他身為一個標準的帝國Alpha，打心眼裏反感洛伊絲的行為，之前對這位Omega容貌的讚嘆迅速演變為嫌惡和忌憚，畢竟不是誰都對美人蛇感興趣的。
然而，周斐文驚悚地發現，孔箜然在專註地註視著洛伊絲的照片，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她認真地註視過任何Omega。
“箜然？”周斐文吞咽了一口唾沫，企圖換回友人的神智。
“啊。”孔箜然回應了他，目光沒有轉移，“確實很漂亮。”
周斐文開始害怕了，他強笑道：“但是比他漂亮的，不一定沒有吧，這樣的性格還是.......”
“不一樣。”
洛伊絲的眼眸和女人狹長的的眼眸對視，孔箜然從中看出了讓她感興趣的東西，之前說過的罷，漂亮的外表已經不能吸引她了，但是獨特的靈魂，掙紮的綻放，別樣的意志。以這樣的方式吸引了醫生的註意。
這倒不是什麽愛情——醫生是個冷漠的人，她上輩子的遭遇註定了她不會憐憫弱者，她只維護對自己有利的規則，只幫助她願意幫助的人，而現在，洛伊絲被列入其中。
醫生看了一眼下方的售價，是一長串的數字，和一長串的要求。
在皇帝頒布新法之後，想要購買以及交易Omega的買主不僅要付出金錢，還要有足夠的社會名譽點，這玩意比錢更罕見，是根據此人對帝國所作出的貢獻事業來發布的，獲得它的人往往是各個領域的天才。軍部每年都能拿到很多，而醫療部同樣。
孔箜然作為攻克了星石病手術的天才，她不怎麽缺這個東西。甚至，卡斯凱的大公子為了表示感謝，將自己獨有的拍賣行“斷拍”名額轉贈給了她。
斷拍名額指使用此名額的人只要出底價就可以中止這次拍賣，獲得貨物。
孔箜然決定用它把洛伊絲帶走。
周斐文眨眼之間，就看見自己的好友迅速地下單然後支付，他整個人都嚇傻了：“你認真的！？”
“不可以啊！箜然！這個Omega不是正經O！”
“你讓我怎麽和院長交待！”
完了，完了，箜然被漂亮的蛇蠍Omega勾走了，還是我給介紹的。周斐文心如死灰地想，要是院長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會殺了我吧。
為什麽放著那麽多賢惠可愛的Omega不要，偏偏看中了他啊！
友人的糾結，孔箜然並不在意，美艷的女性盤弄著衣領上的扣子，等待著貨物的送達，然而，在她結束了下午茶時間踏出醫院門口，面見的卻是一位中年的Alpha紳士，他面容和藹，帶著深深的笑意，衣服上繡有拍賣行的標志。
這正是如今的拍賣行七行行長——亞伯爵士。
見到孔箜然，亞伯爵士立刻上前，笑意深深，“孔醫生，冒昧打擾了。”
孔箜然道：“您是來送我的拍賣品嗎？”
亞伯爵士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手絹，擦了擦額角，那裏本來沒有汗，或者他只想表達一下情緒。
“實話實說，我正是為這件事情而來，就和您直說了吧，事情怕是有些變動。”
聞言，孔箜然偏過側臉，與他對視，女性Alpha身上自然的香水味和她濃密的睫毛仿佛包裹著劍刃的鞘身，而她逐漸冷漠的目光就是出鞘的利劍。在這樣的目光註視之下，亞伯爵士原本的敷衍之語無言地卡殼了。
“您知道，我是很尊重拍賣行的。”孔箜然慢慢地說，“成立了這麽多年、一貫很有信譽，又受到陛下的稱讚。我個人非常讚許且信任諸位，所以，在我堂堂正正使用了斷拍名額，支付了相應的點數和金錢之後，我認為這件事就沒有什麽可談的了。”
“還是說，您認為我不值得獲得您的尊重，只能眼睜睜看著鐘意的貨物白白流走，卻什麽都做不了，您要是這樣想，那我可真是大開眼界。”
她的咬字清晰，聲音也並不尖銳，甚至是和緩的，卻讓亞伯爵士的後背漫起一陣陣的寒意，雞皮疙瘩一旦湧起，就久久平覆不下去。
什麽補償更多更漂亮清白的Omega、什麽給予雙倍的金錢賠款、什麽洛伊絲關系到亞格古洛柯的財富秘密幾位伯爵都對他很感興趣不肯放人......
這些話，是無法震懾收買面前的女Alpha的。
她並不、完全不......不流露出一絲軟弱和膽怯，甚至威嚴冰冷得讓亞伯爵士畏懼，他想起來之前詢問一位與孔箜然有接觸的同事，“孔醫生人怎麽樣？”
對方的回答也確實讓人心生迷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和那些醫生不一樣，總之，我不願意招惹她。”
現在亞伯爵士充分地明確了同事的暗示，他幹這一行許多年，和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直覺勝過思考，本能地覺察出：孔箜然雖然看似是精英家庭、教養優良的富有醫德之人。但是她偶爾露出的黑暗氣息，卻讓老手謹慎地明白這不是他們可以欺瞞的獵物，她甚至比軍部的將領更帶有殺氣和血腥味。讓亞伯爵士懷疑自己一旦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就會在某個時刻“偶然”死去。
僅僅是短暫的沈默之中，爵士腦中的回路就已經轉了幾轉，這種類似的事情，其實就是看誰更好得罪，孔箜然已經展現出了她的不好得罪，爵士立刻就放棄了原本的計劃。
他掛上笑容，熱切地說：“怎麽會呢，您可是拍賣行的大客戶，拍賣行從來不讓值得珍視的客人失望，您快快回家休息吧，等您到家之時，您拍下的貨物就已經在門口等您了。”
孔箜然莞爾一笑：“多謝。”
亞伯爵士連稱不用，並熱情地留下了他的專屬名片，一張銀色芯片上有單個的數字。叮囑有任何問題立刻聯系他，像他這樣的人物，往往只為大貴族和上層精英提供專門服務，顯然，他也將孔箜然列入了此行列。
孔箜然從容地接受了這份殷勤，她一貫善於應對各種各樣的人，或收買或是打壓，並不以此為難題。星艦艦門滑動，女人僅僅只是坐上去聽了首歌的時間，她就回到了位於星球正中央的住宅。
孔醫生目前所居住的地方是一棟長達數百米的高樓大廈，她住在第兩百層，面積寬廣到上千平方米，雖然有獨棟的房屋可以選擇，但是孔箜然更熱衷住在市中心，路邊就是商場和繁華的名牌旗艦店，做什麽都很方便。她刷了卡進入大廈，前臺的Beta們同時問好：“歡迎您回來。”
然後，負責安保的Beta小哥有些遲疑地走過來輕聲說：“孔女士，有您的貨物送達。”
不用他說，孔箜然已經看到了。
坐在大廈一樓待客沙發區域的，是那個美貌得熠熠生輝的孩子，他正望著窗外，一頭銀發散亂地披在肩膀，身上的衣衫是海軍服配短褲，依然露出漂亮纖細的雙腿，腳旁放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上面用拍賣行的封條密封。
如果忽略掉事情的前後經過，洛伊絲·亞格古洛柯·葉此刻的模樣，就如同放學之後等待家長過來接的好學生，也難怪安保會如此遲疑，任誰親眼看到他羸弱纖細的美貌，都會懷疑那兇殘的罪名。
洛伊絲從窗戶上看到了孔箜然的倒影，他回過頭，對打量著他的女人嫣然一笑，粉紅的嘴唇好看的抿起，而那鴿子血般澄澈的眼眸，聚集在了女性的面孔之上。
“醫生也可以抽煙嗎？真是好大的味道呀。”
小Omega笑微微地，天真又甜蜜地問，同時雙手可愛地托著下巴，如托著一盤珠玉。
這是他對孔箜然說的第一句話。
——孔箜然的信息素，是硝煙、槍械、混合一點酒精與煙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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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文嘖嘖道：“亞格古洛柯？我的天，這可真是我沒有想到的大人物呀。”
如果按金字塔來劃分帝國的階級，孔箜然、周斐文，無疑是體面的上流社會中的一員，他們享有諸多特權，擁有幾代都花不完的資產和良好的名譽頭銜。但是他們並不是金字塔尖尖的人物，在他們這些資本家族之上，是一個個顯赫而冷漠的貴族之名，那些伯爵公爵和皇室，那一連串混合了各個血脈的覆雜姓氏，才是最罕見稀少的資源中心。
而亞格古洛柯，就是其中一個讓他們熟悉的名字。
這個家族屬於一位侯爵，家中掌管數個星系的稅收，非常的富裕而且歷史悠久，雖然近些年沒有出過什麽能人，顯出頹勢，卻也是不可小覷的世家，侯爵和夫人的感情非常好。他們膝下只有一個獨子Omega，那就是洛伊絲·亞格古洛柯·葉。
洛伊絲在出事之前，就讀於全帝國最頂尖的Omega學校，榮冠校花寶座數年。他其它的信息就和所有的貴族Omega一樣少，但是唯有相貌，因為太過美麗，就連孔箜然都聽說過一二。
這樣活的像童話故事裏出來的Omega會幹出這種罪行？他本應該在父母的寵愛之下選擇一個出生高貴又愛他的Alpha，帶著大筆嫁妝幸福地成就一段完美的姻緣——這幻想的發展中止於亞格古洛柯侯爵和侯爵夫人的意外死亡，將由洛伊絲的叔叔，亞格古洛柯家族的另一位Alpha繼承家業和爵位。那麽可憐的洛伊絲，可能要在他叔叔的憐憫下選擇一個相較之前差得多的婚事，這當然不好受——可這也遠遠沒有到，讓洛伊絲鋌而走險，謀殺自己的叔叔的地步。
——帝國最高法院拍下的那張照片，是那個Omega微笑著坐在床邊，旁邊是肥胖的、死不瞑目的新任侯爵，鮮血濺滿了那孩子雪白的襯衣，他面對鏡頭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之情，只是像在學校接受記者采訪、回答Omega必要掌握的家務技能一樣。笑著挑起下巴，說：“是我殺的。”
那雙鴿子血寶石般紅澈的眼眸之中的冷靜與自若之情，讓逮捕他的Alpha警官坐立難安。
這件侄子謀殺叔叔、Omega謀殺Alpha的事件引起了輿論動蕩，整個社會都為此震顫不已。帝國元老院的人難得放下爭論，一致認為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不然會造成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於是采用對貴族最苛刻的罪行，剝奪姓氏、打入拍賣行，將洛伊絲如一件貨物一樣進行拍賣。可想而知，願意買下他也有能力買下他的，必然是對昔日的亞格古洛柯恨之入骨的人，這個Omega之後的下場，也許會淒慘到連奴隸的Omega都不如。
周斐文感嘆了幾句一個龐大家族的後繼無人，他身為一個標準的帝國Alpha，打心眼裏反感洛伊絲的行為，之前對這位Omega容貌的讚嘆迅速演變為嫌惡和忌憚，畢竟不是誰都對美人蛇感興趣的。
然而，周斐文驚悚地發現，孔箜然在專註地註視著洛伊絲的照片，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她認真地註視過任何Omega。
“箜然？”周斐文吞咽了一口唾沫，企圖換回友人的神智。
“啊。”孔箜然回應了他，目光沒有轉移，“確實很漂亮。”
周斐文開始害怕了，他強笑道：“但是比他漂亮的，不一定沒有吧，這樣的性格還是.......”
“不一樣。”
洛伊絲的眼眸和女人狹長的的眼眸對視，孔箜然從中看出了讓她感興趣的東西，之前說過的罷，漂亮的外表已經不能吸引她了，但是獨特的靈魂，掙紮的綻放，別樣的意志。以這樣的方式吸引了醫生的註意。
這倒不是什麽愛情——醫生是個冷漠的人，她上輩子的遭遇註定了她不會憐憫弱者，她只維護對自己有利的規則，只幫助她願意幫助的人，而現在，洛伊絲被列入其中。
醫生看了一眼下方的售價，是一長串的數字，和一長串的要求。
在皇帝頒布新法之後，想要購買以及交易Omega的買主不僅要付出金錢，還要有足夠的社會名譽點，這玩意比錢更罕見，是根據此人對帝國所作出的貢獻事業來發布的，獲得它的人往往是各個領域的天才。軍部每年都能拿到很多，而醫療部同樣。
孔箜然作為攻克了星石病手術的天才，她不怎麽缺這個東西。甚至，卡斯凱的大公子為了表示感謝，將自己獨有的拍賣行“斷拍”名額轉贈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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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箜然決定用它把洛伊絲帶走。
周斐文眨眼之間，就看見自己的好友迅速地下單然後支付，他整個人都嚇傻了：“你認真的！？”
“不可以啊！箜然！這個Omega不是正經O！”
“你讓我怎麽和院長交待！”
完了，完了，箜然被漂亮的蛇蠍Omega勾走了，還是我給介紹的。周斐文心如死灰地想，要是院長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會殺了我吧。
為什麽放著那麽多賢惠可愛的Omega不要，偏偏看中了他啊！
友人的糾結，孔箜然並不在意，美艷的女性盤弄著衣領上的扣子，等待著貨物的送達，然而，在她結束了下午茶時間踏出醫院門口，面見的卻是一位中年的Alpha紳士，他面容和藹，帶著深深的笑意，衣服上繡有拍賣行的標志。
這正是如今的拍賣行七行行長——亞伯爵士。
見到孔箜然，亞伯爵士立刻上前，笑意深深，“孔醫生，冒昧打擾了。”
孔箜然道：“您是來送我的拍賣品嗎？”
亞伯爵士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手絹，擦了擦額角，那裏本來沒有汗，或者他只想表達一下情緒。
“實話實說，我正是為這件事情而來，就和您直說了吧，事情怕是有些變動。”
聞言，孔箜然偏過側臉，與他對視，女性Alpha身上自然的香水味和她濃密的睫毛仿佛包裹著劍刃的鞘身，而她逐漸冷漠的目光就是出鞘的利劍。在這樣的目光註視之下，亞伯爵士原本的敷衍之語無言地卡殼了。
“您知道，我是很尊重拍賣行的。”孔箜然慢慢地說，“成立了這麽多年、一貫很有信譽，又受到陛下的稱讚。我個人非常讚許且信任諸位，所以，在我堂堂正正使用了斷拍名額，支付了相應的點數和金錢之後，我認為這件事就沒有什麽可談的了。”
“還是說，您認為我不值得獲得您的尊重，只能眼睜睜看著鐘意的貨物白白流走，卻什麽都做不了，您要是這樣想，那我可真是大開眼界。”
她的咬字清晰，聲音也並不尖銳，甚至是和緩的，卻讓亞伯爵士的後背漫起一陣陣的寒意，雞皮疙瘩一旦湧起，就久久平覆不下去。
什麽補償更多更漂亮清白的Omega、什麽給予雙倍的金錢賠款、什麽洛伊絲關系到亞格古洛柯的財富秘密幾位伯爵都對他很感興趣不肯放人......
這些話，是無法震懾收買面前的女Alpha的。
她並不、完全不......不流露出一絲軟弱和膽怯，甚至威嚴冰冷得讓亞伯爵士畏懼，他想起來之前詢問一位與孔箜然有接觸的同事，“孔醫生人怎麽樣？”
對方的回答也確實讓人心生迷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和那些醫生不一樣，總之，我不願意招惹她。”
現在亞伯爵士充分地明確了同事的暗示，他幹這一行許多年，和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直覺勝過思考，本能地覺察出：孔箜然雖然看似是精英家庭、教養優良的富有醫德之人。但是她偶爾露出的黑暗氣息，卻讓老手謹慎地明白這不是他們可以欺瞞的獵物，她甚至比軍部的將領更帶有殺氣和血腥味。讓亞伯爵士懷疑自己一旦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就會在某個時刻“偶然”死去。
僅僅是短暫的沈默之中，爵士腦中的回路就已經轉了幾轉，這種類似的事情，其實就是看誰更好得罪，孔箜然已經展現出了她的不好得罪，爵士立刻就放棄了原本的計劃。
他掛上笑容，熱切地說：“怎麽會呢，您可是拍賣行的大客戶，拍賣行從來不讓值得珍視的客人失望，您快快回家休息吧，等您到家之時，您拍下的貨物就已經在門口等您了。”
孔箜然莞爾一笑：“多謝。”
亞伯爵士連稱不用，並熱情地留下了他的專屬名片，一張銀色芯片上有單個的數字。叮囑有任何問題立刻聯系他，像他這樣的人物，往往只為大貴族和上層精英提供專門服務，顯然，他也將孔箜然列入了此行列。
孔箜然從容地接受了這份殷勤，她一貫善於應對各種各樣的人，或收買或是打壓，並不以此為難題。星艦艦門滑動，女人僅僅只是坐上去聽了首歌的時間，她就回到了位於星球正中央的住宅。
孔醫生目前所居住的地方是一棟長達數百米的高樓大廈，她住在第兩百層，面積寬廣到上千平方米，雖然有獨棟的房屋可以選擇，但是孔箜然更熱衷住在市中心，路邊就是商場和繁華的名牌旗艦店，做什麽都很方便。她刷了卡進入大廈，前臺的Beta們同時問好：“歡迎您回來。”
然後，負責安保的Beta小哥有些遲疑地走過來輕聲說：“孔女士，有您的貨物送達。”
不用他說，孔箜然已經看到了。
坐在大廈一樓待客沙發區域的，是那個美貌得熠熠生輝的孩子，他正望著窗外，一頭銀發散亂地披在肩膀，身上的衣衫是海軍服配短褲，依然露出漂亮纖細的雙腿，腳旁放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上面用拍賣行的封條密封。
如果忽略掉事情的前後經過，洛伊絲·亞格古洛柯·葉此刻的模樣，就如同放學之後等待家長過來接的好學生，也難怪安保會如此遲疑，任誰親眼看到他羸弱纖細的美貌，都會懷疑那兇殘的罪名。
洛伊絲從窗戶上看到了孔箜然的倒影，他回過頭，對打量著他的女人嫣然一笑，粉紅的嘴唇好看的抿起，而那鴿子血般澄澈的眼眸，聚集在了女性的面孔之上。
“醫生也可以抽煙嗎？真是好大的味道呀。”
小Omega笑微微地，天真又甜蜜地問，同時雙手可愛地托著下巴，如托著一盤珠玉。
這是他對孔箜然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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